※喬昕點文【6666點文活動】
那一刀,是最後一擊,不論是對我或是對他來說。
腹部渲染出一朵朵鮮豔的紅花,沒有驚訝更沒有恐懼,我只是一如往常地用碧綠的雙眸盯著他那同樣璀璨的瞳孔,即使因為不甘與憤怒而失去了它們應有的光澤,但它們依舊親切,擁有最值得疼惜的溫度。
握住深插入腹部的刀刃,感覺皮膚被狠狠割破,血液在幾秒鐘後快速滲出汨汨流出的血流,就如同我腹部止不住的血流似泉。
禁不住這對身體無非是劇烈的打擊,我雙腳發軟,臉色越發蒼白,緩緩地滑下支撐我許久的樹幹。
他冷冷地盯著我,而我靜靜地看著他。痛楚彷彿榨乾了我所有的血液,才不過些許光景,我竟覺得鮮血都要流乾,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視線也越發模糊。
面前的他,以居高臨下的姿態注視我這遊走死亡邊緣的渺小個體,他的不安藏在憤怒之中、他的膽怯藏在冷漠之下,但是他不願說出口,甚至不敢正視我。
「你今後……打算用我的名字……活下去嗎?」
「那還用說!要不是你、要不是你……」他的臉皺成了一團,彷彿不想讓我看見他真正的情緒一般。
「為什麼你要比我早出生?如果你不是哥哥,我就不用做這種事了!」
的確是的,假如我不是哥哥的話,他就不用自己動手了。
這只是慣例。
擁有相似外貌的雙子,在相近的時間點下誕生,被視為不幸,必須在出生的那一剎那扼殺晚來的生命。
在生命的開始,我贏了,而在生命的盡頭……
「你氣我嗎?」
緩緩地搖頭,我想起過去十三年的光陰,他的笑此刻還印在我的腦海,是最耀眼的存在。
如果當時父母扼殺了他,我就不會遇見他那在艱困、骯髒的環境中,仍然發自真心,且純潔脫俗的笑容了。可是假如當時父母扼殺了他,我也就不必流下如此苦澀的淚水了。
「你討厭我了嗎?」
失去外表一點都不堅固的武裝,他直直地跪坐在我面前,為我拭去了淚水。
我勉強牽起嘴角,給他一個鐵定是不美的笑容。
怎麼可能會討厭?我只是捨不得,心疼那個詞將成為他一生再也無法逃脫的監牢,從今天開始起,就連生日時也不會有人替他慶生了。
當初父母只是為了怕後繼無人,無法退下他們根本不想待的工作崗位,才偷偷留下弟弟,為的是我如果有了什麼萬一,他們也可以不必在那卑劣的身份中殘活一輩子,不過,即便一開始的念頭是這樣,在我們成長的過程中,他們依舊是稱職的父母,辛苦隱瞞了弟弟的存在,還花盡他們微薄的賞賜只為給我們買個小小的蛋糕……直到這一天,滿十四歲的我們,終究得做出選擇。
「你……想……一起……吧?」吃力地說道。我已經看不清楚那碧綠眼眸中閃耀的是什麼樣的光芒了。
他終於笑了,雖然他的模樣是那麼地哀傷。
「笨哥哥,還有爸媽,你忘了?」說到這裡,他突然輕輕地抱著我已經變得無力的身軀,在我耳邊哽咽道,「我以後絕對不要有小孩,我不要他們……一出生就注定是這種命運……」
即便體溫不斷下降,在此時,我仍是覺得溫暖、好溫暖……卻也同時感到痛苦,我的心就像被扎進了釘子,不拔與拔都同樣痛苦。
「哥哥,你別擔心,我會好好的,就算……就算只能一輩子當看人臉色的奴隸,我也會認真的,不會讓哥哥的名字蒙羞的!」
在生命的盡頭,我沒輸也沒贏。
而那一刀,將弟弟推下了地獄。
「哥哥,你要等我,要等我……」
即便如此,最後停留在我臉上的,還是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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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有悲到嗎?
其實我不知道這樣是不是喬昕要的文阿,喬昕說要看臨死前的悲文,我就在想到底哪種比較悲, 雖然我還是沒有寫成真正的BE阿,好像覺得HE比較好......
不過臨死前真的有好大的想像空間阿,光死法就有很多種,雖然我是答應之後,才想到有很多可能的(欸)
說不定喬昕要的是絕望的那種?還是憤世?或是.......阿阿,不說了,好像越說越多了@@"
那希望喬昕滿意啊!
不過好像沒有很悲?雖然我自己看根本不準=口=
至於標題的話,喬昕如果覺得訂的不好,可以給我意見,我可以改,因為感覺好像不是很漂亮的標題阿XDD
我只是想不到標題罷了......
話說......
有沒有一開始被我騙,以為弟弟是壞人啊?(笑)
其實我覺得弟弟才是最可憐的!
姐姐來安慰你一下吧(被毆飛)
哈哈,不過阿,用這麼以前喜歡出現的雙子題材,真是害羞啊!雖然我從來沒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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