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x想像

※這是篇神秘的破萬點文

※接不上是正常的(喂！)

※往前一篇看會發現玄機？

XX

   完全搞不懂是怎麼回事，但事情仍是在一瞬間發生了。

   比荒唐更加荒唐，不只讓人措手不及，更讓人無法想像。就算已經成為事實，還是不知該如何相信。

   我盯著他被隨便纏上繃帶的後腦勺，濃稠的紅色就快成為威尼斯紅。無法否認地，假使方才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我現在的腦海早已被哀傷覆蓋。

   只不過這樣的事怎麼可能會發生，肯定是在開玩笑的吧？

   坐上救護車的他，說出想去的醫院後，救護車就將僅做了緊急處理的他送進了他希望去的醫院。然而就在被推進急診室候診沒多久後，只查覺到氣氛變化的莫名其妙，那股充滿鄙視與憤怒的低壓便很快就化成實際行動，連同我這個只是陪著他進急診室的人一同毫不留情地趕了出來。

   當然，適當的掩飾是做得非常好，好到幾乎沒有人察覺……不對，正確來說應該是裝作沒發覺。

   到現在那句話還震撼了我的心，我想身為當事人的他，會更難以接受才是……

   「走吧！」

   一臉自在悠哉模樣的他，全然看不出任何一絲悲傷或是憤怒的情緒。

   「欸，你都不生氣嗎？不會……難過嗎？」他陽光爽朗的笑容令我差點問不出口。

   「我們這裡醫不好你這樣的敗類，下地獄去吧，垃圾！」最後遺留在空氣中的，明明就是句狠毒的話，然而他卻無動於衷，彷彿被如此咒罵著的並不是自己一樣。

   「我為什麼要生氣、難過呢？」

   沒有停下腳步，他僅是看似自然的繼續向前走，反倒是被反問的我止住腳步，找不出一個好的句子來回應他。

   「你是傷患，而且不管如何，被那樣說的話都會……」話仍未說完，他便狠狠打斷了。

   「不是他們的錯，我也沒有生氣或是難過的理由。」

   「怎麼可能！」

   「如果救一個人，卻會讓那個人打從心裡討厭你的話，你會救嗎？」

   我沉默，不明白事到如今還一直執著於這樣的問題有什麼意義，可是離我越來越遠的他，在這時也停下了。

   「假如我說，這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你今天所經歷的這些都是我安排好的，你會怎麼想呢？」背對著我，他沒有轉過身的說道。

   這又是什麼惡劣的玩笑嗎？

   「我太倉促了，不忍心看著別人走上不好的命運，所以才會什麼都不管的提醒他們，但……沒想到這只是害了他們。」

   淡淡的憂愁，飄散在空中。並不是什麼都沒察覺的，但卻不願真的察覺。

   「你看得到別人的命運？」

   望著兩旁的綠意，他坐上身旁的公園長椅，點頭的弧度小到幾乎看不見。

   「你相信嗎？」微弱的聲音這麼問道。從哪時候開始，他的聲音就不再像初遇時那麼自信與強勢了呢？

   「難以相信。」

   沒有絲毫意外，他輕笑了一聲，說道：「也是……」

   只是，落寞的情緒仍舊散了出來。

   幻想中，努力在海面上伸長手臂的那人，正拚命想勾到前方的木板。但勾得到嗎？在那一片只有威尼斯紅的海裡……

   「你如果再繼續站在那裡，三十秒後會有一架藍白相間的遙控飛機撞上你。」

   無奈地盯著他，我真的覺得他現在還能開玩笑已經超乎常人的水準了。

   「你在說笑嗎？」

   先不論是不是有藍白相間的遙控飛機，照目前的狀況，根本連一架在空中飛的遙控飛機都看不見，哪裡來的被遙控飛機撞上？

   「我很認真。」

   澄澈的瞳仁回復了原先的自信，我不禁想起僅不過兩個小時發生的種種。我的脆弱、我的不堪全部都攤開來了。走兩步退一步、突如其來地奔向馬路、被醫護人員趕出來……這些真的都是巧合嗎？我嘗試著欺騙自己，卻發現連自己都已經說服不了自己。

   我該相信他嗎？我還剩下多少相信可以放在別人身上呢？

   「我……該相信你嗎？」聲調如同斷線般，滿是掙扎。

   他見狀，給了我一個淡淡的笑容。下一秒，氣氛再度被他親手毀掉。

   「你如果嫌你的頭太硬的話，繼續站在那裡我也沒意見啊！」

   「我真的很想揍你。」

   「放心。你揍不了我的。」他露出一抹挑釁的笑，還補了句，「你揍我，你會心疼的！」

   掄起拳頭，準備朝他頭頂揍去，卻看見那幾圈染血的繃帶，著實沒地方可以挨揍了。能夠無視那些傷的，肯定是良心扔到大海去的人吧？只可惜我的良心似乎還沒滅頂。

   在我無奈於「被說中了」的同時，也注意到起風了。

   一瞬間來的強勁風力令人無法應對，可是全然不驚訝的他只是鎮定地開始倒數，我壓根兒忘了他在倒數的是我的厄運。

   「三、二、一……」

   「好痛！這什麼？」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一臉「我早就跟你說過了」的表情。在訝異他為什麼會知道之前，我只有想把良心拋到九霄雲外的想法。

   還真是惡劣的興致啊！

   把遙控飛機氣憤地丟到旁邊，我突然發現我根本沒有理由說他的不是。

   「你……好，我相信你。」

   他燦爛地笑了，將小麥色的皮膚襯托地更加出色。

   「那要乖乖聽我的話嗎？」

   對著他的眼睛，感覺過去的沉重記憶散了些。撥開了有如威尼斯紅的霧氣，我望見了藏在裡頭、一直都被忽視的美好片段。

   「你會……」

   風起，薰衣草的香氣撲鼻而來。

   我忘了我的回答，只記得那時的他笑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還來得燦爛。

   「果然是個蠢蛋呢，笨哥哥！」

   「哥……哥？」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永遠都會要你收留我的，誰教你可憐的弟弟無家可歸呢！嘛，親愛的哥哥。」

   風起，薰衣草的香氣緩緩轉動了另一個齒輪。

   許久後的他說，他願像薰衣草般驅除深印在我腦海中不屬於薰衣草的顏色，並陪著我走他看不見的命運線條。而他絕不會拋下我，因為不管幾世的我們都是彼此的兄弟，就只有這個命運牽絆永遠都不需要被改變。

   吶，誰知道呢？

   我只需要知道此刻的我笑得同他一樣開心就夠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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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篇的設定是屬於長篇的設定，感覺有很多的東西要交代，結果全部塞在一篇短短的萬餘字裡了，有很多地方說的不是很清楚，讓我有點想寫些外篇來補足這樣的缺憾，不過也要看接下來有沒有時間了。

寫這篇的時候，莫名的卡文，總是抓不到感覺大概就是我最困擾的吧！即使是已經發文的現在，仍是有種情感不到位的感覺，不曉得大家有沒有這樣的感覺。

我很喜歡這篇的兩個角色，事實上這兩個角色都有各自的掙扎，背負了不同的陰暗，只不過用這短短萬餘字實在敘述不了那麼多。

同樣的，我只想表達「即便擁有多麼黑暗的過去，仍是可以改變個方向、繼續走下去的。」

很想寫些療癒系的東西啊......

希望看到這裡的大家都能獲得幸福。

本來想再寫些後續的，但補上了最後三行，也許後續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如果有關於本篇想了解的，可以再問我，我會視情況補充的。

謝謝看到這裡的各位。

最後要對這篇點文的大大說聲「生日快樂」！

今天一整天、明天、後天，或是每一天都要開心喲！

生日快樂！(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