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向完結篇的旅程(轉圈圈)((你的下篇呢?

※為什麼越寫越長了......?(作者已陣亡)

 

 

 

    屬於寧靜的噪音正在狂囂。

 

    這漆黑一片的房間裡,一雙眼睛緩緩地睜開來,在眨了幾次眼後,手順勢拉上的被窩終止了這樣的寧靜,而在再度恢復寧靜沒多久,一個起身終究結束了今天的安寧。

 

    摸著黑做完盥洗,坐回床沿的珞凌靜靜望向沒有任何一扇窗戶的牆面,感覺潮濕的味道似乎更重了些。

 

    「還是不習慣……」喃喃地念道。就算自己對自己發嘮叨根本不可能會改變什麼,他依舊日復一日地說著同一句話。

 

    現實其實很簡單。只要他住在這地底洞穴一天,他就不可能會在光亮中醒來。即便已經住了五個多月之久,他還是不免嚮往從前的日子。

 

    如果哪天妖精王決定把地穴搬到地面上,他肯定是第一個舉雙手贊成!

 

    要是喚醒他的是陽光該有多好?

 

    嘆口氣,他無奈於自己天真的想法,還是決定起身出房間比較貼近現實面。

 

    轉開門把,準備踏出房間的他,竟是在片刻間改變決定,原本要踏出的腳直接放回原地,像早有預料般的選擇等待,旋即,那讓他改變決定的因素也大剌剌的出現在他面前,以一段簡直要撞上他的距離才停下,逼得他悄悄地退了一小步。

 

    「哈……七彩……」已經變成公式運作的遭遇,讓這笑容完全變成苦笑。

 

    「你為什麼又不點燈了?」七彩劈頭就是這理直氣壯的質問。

 

    「我……」

 

    不符合時宜的在重複相同解釋時計算七彩今天比平常早了多少時間出現,而這分神的想法理所當然的也透過強大的感應傳進七彩的腦中。

 

    「不要找藉口!不會撞到東西只是你運氣好!還有,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還在想我怎樣!」

 

    「我沒有……」珞凌心虛地小聲說道。

 

    話一說出口,七彩感到不滿的聲音絲毫不掩飾,珞凌見七彩作勢要打他,趕緊慌張的連說了好幾次對不起。

 

    七彩聽了後,才像使性子般說句「算了」。

 

    珞凌每當這時,總特別想念五個多月前還在一塊兒的夥伴們,即便是愛揍人的沙薩亞,也不像七彩這麼兇,所以他才說七彩根本不像公主……

 

    「你說什麼?」

 

    「嗚……」七彩這次真的不留情朝他打來,珞凌痛到直接以淚眼汪汪來抗議七彩的行徑。

 

    「只不過去點油燈,有這麼困難嗎?」

 

    珞凌一臉委屈地看著七彩,可是七彩卻無視於珞凌這副具有強大殺傷力的拉不拉多模樣,這樣的絕招對七彩似乎完全起不了作用。

 

    自己在房間裡看到那盞閃閃爍爍的油燈,昏昏黃黃、不亮也不暗的,根本就是有鬼!要他在那種詭異的氣氛裡面活動,提心吊膽自己會不會哪天就被鬼抓走,是想要了他的命吧……這種事要他怎麼跟七彩說啊?而且七彩怎麼就無法聽見他這樣的心聲了?肯定是故意的吧?

 

    「算了,不跟你計較!吃早餐吧,今天有飯後甜點喔!」

 

    每次都因為七彩說了「甜點」,珞凌就瞬間忽略七彩之所以會這麼早來,是不是特地來叫他吃早餐的疑問,而在這一次珞凌依然完美地忽略了。

 

    望著珞凌瞬間消失的背影,七彩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攔住他。

 

 

 

 

 

 

   手舞足蹈的來到洞穴中的餐廳,珞凌被「甜點」兩字洗到什麼都忘記的興奮拉開門,一見到裡頭的人,他瞬間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聽到門拉開的聲音,銀枟就朝他「看」去,那幾圈黑色繃帶因為得知了過往後,變得令珞凌格外有股異樣的感受。

 

    「早安。」珞凌仍愣住的時候,銀枟便自然的向他打了個招呼。

 

    「早、早安!」

 

    雖然不是第一次在用餐時間見到銀枟,可是他依舊沒辦法避免自己露出驚慌失措的樣子,要能夠和銀枟像與其他人那般相處,彷彿就是件長久到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

 

    銀枟在打完招呼後,或許是發覺珞凌的尷尬,就草草將早餐了事,說句「我吃飽了」便打算離開餐廳。

 

    珞凌即便困擾於當下的場面,然而狄隼在後來「那個混亂的時間點」坦承自己與銀枟之間的過節,以及自己似乎在他不復記憶的很久以前也和銀枟有所牽扯,自己的這雙眼睛也不是真的是自己的,最後銀枟還奇蹟性的救活了狄隼……種種事跡更是讓他不曉得自己該怎麼辦。

 

    在把事情釐清後,知道自己是被仇人以壽命為代價救回來的狄隼,顯得氣憤又懊惱,既悲又喜的複雜情緒竟令他異常冷靜,語氣平靜到仿若任何事都沒發生,人卻在下一刻奔離了眾人的視線。

 

    銀枟在短暫昏迷後,醒來的那時自己也無法理解,喃喃自語到後來的大吼大叫,全都是對「自己為何還會醒來的」的不能接受,而情緒再度影響了眾妖精,離全面失控簡直只剩下一層玻璃牆。七彩和在場的妖精們皆盼望珞凌可以安撫銀枟的情緒,藉此維護難得來的這份和平。

 

    隨珞凌來到此地的沙薩亞等人,也因為狄隼突然跑出這地穴,再加上眾人皆認為剛復原的身體理應虛弱,也許外頭的情況會讓他再次迎向死神的懷抱,況且以狄隼那時的心理狀態,實在無法讓人安心,他們便決定得先追上狄隼,再看看情況如何。

 

    於是,珞凌與沙薩亞一行人就此分別,他留在這地底以防銀枟哪天想不開,又做出無法挽回的事,即便他自己也不曉得自己是否像其他人所說的,能有安撫銀枟的能力,畢竟銀枟是那麼強大的存在,而珞凌又對以前的事情不甚清楚,所以在他認為,他只不過是安妖精們的心罷了。

 

    而據赤玄在此一個月後的回報,由於事情已平淡下來,沙薩亞便和在這之後沒幾天就再度來到北方的拉魯出了船。羅絲雅則是繼續在森林裡進行各項探險,偶而會帶些戰利品回到飯店,休息幾日再出發。至於狄隼是被韋諾尹以養傷為理由,硬留他在進行重新整修的飯店裡休養,而樂晴也一起待在飯店裡協助韋諾尹,這兩人依舊吵吵鬧鬧,但有共同目標,感情似乎比之前更好了。

 

    他們已經有五個多月沒見了,打從那天的變故,珞凌就再也沒見過他們其中的一人。其實也不是說想見卻見不到,只是珞凌自己的堅持而已。

 

    珞凌等明天已經很久了,那是約好大家再次聚集的日子,雖然要他離開地底,他就得確保銀枟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都不會發生事情,不然難以向大家交代,而這也是他堅持明天才能見面的緣故。只可惜他和銀枟之間的牽扯仍是無解,究竟要怎樣才能放心離開地底,完全是個問號,不過……沒人管得著他的期待,剩下的就乾脆拋一邊吧!

 

    咬下一口蛋糕,珞凌自動把飯後甜點升級為正餐,開心的看著銀枟離開的背影……

 

    不對,劇情的走向不對!要是真的這樣看著人離開,明天要出去不就也無解了嗎?珞凌忽然感到頭痛萬分,就算不想理會銀枟也沒辦法,但自己又不曉得該跟銀枟說些什麼才好。

 

    「你……要吃嗎?」指著自己桌上的蛋糕,在說完後,珞凌又想埋了自己。

 

    銀枟明明就剛吃飽,問一個剛吃飽的人要不要吃,不是很奇怪嗎?再說,銀枟方才不是也有吃嗎?

 

    銀枟會不會以為被整了,隨後追殺他啊?珞凌突然感覺冷汗直流,想要帶著蛋糕逃命去了。

 

    結果沒想到銀枟回答他的,是另一個他想像不到的境界。

 

    「要給我吃嗎?」銀枟停下腳步問道。

 

    「咦?嗯、對、對!」珞凌驚訝到簡直忘了自己原本想做什麼。

 

    「你不是很喜歡吃蛋糕嗎?」銀枟轉過身來,語氣充滿疑惑。

 

    「很喜歡!」珞凌開心地說道,「不過如果你也很喜歡的話,可以給你。」

 

    銀枟嘴角勾起了笑,對於珞凌的純真的回答感到愉悅,他認為那絕對是發自真心的想法,也許自己在很久以前就是被這樣的真心感動了吧?

 

    銀枟走向前,即使看不見任何事物,他仍是準確的把手落在珞凌的頭上,像對著記憶裡的小小孩一樣,摸亂了珞凌的頭髮。

 

    相對於銀枟,珞凌倒是顯得驚慌,完全不曉得銀枟為什麼會突然笑了,還走到他旁邊摸他的頭,珞凌開始猜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但才想沒多久,他就又遺忘自己先前是在猜想什麼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喔!」伸手作勢要拿走珞凌面前的蛋糕,銀枟其實也不是真的很想吃,只是好奇珞凌會有的反應。

 

    眼睜睜盯著蛋糕離他遠去,珞凌的眼神越發無辜,到最後銀枟都用另一手拿起叉住蛋糕的叉子了,珞凌才忍不住小聲問道:「可以不要全部吃掉嗎?」

 

    「你不是說,我很喜歡的話,你要給我嗎?」銀枟故意裝作詫異的模樣問道。

 

    「可是……」

 

    傳說中的拉不拉多犬又重現江湖,雖然銀枟根本不可能看見,卻依然在微笑後,將叉好的蛋糕準確無誤的塞進珞凌的嘴巴裡。

 

    「我才不會跟你搶蛋糕呢!」銀枟微笑說道,雖然說他這樣的表情從來沒有在其他人面前顯現,然而隨後的話卻是意義不明,「明天……我在這段時間也試圖……」

 

    珞凌困惑的嚼著剛剛自動跑進嘴裡的蛋糕,不明白銀枟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總之,你明天就放心地去吧,我不會做什麼的……」

 

    聽到這番話,珞凌頓時放下懸在心裡的想法,燦爛地笑了。

 

   「你也想一起去嗎?」

 

    珞凌心想著「看來銀枟也沒那麼恐怖嘛」,也認為自己要是先前能夠像這樣主動搭話就好了,而且銀枟不會跟他搶蛋糕,肯定也是好人,喔不,是好妖精。

 

    感受周遭由於珞凌而變得歡樂的氣氛,銀枟竟出乎自己意料的點了頭,即便在之後的他十分後悔自己在這時的舉止,不過在那一刻,他全然只記得那股莫名的喜悅。

 

 

 

 

XX

 

 

 

 

    窗外祥和而寧靜。

 

    早在陽光射進這整潔房間前,他的目光就已流連於窗外景色許久。

 

    清晨的這段時光,少了昔日的興趣,直到今日,他仍習慣不了這無所事事的光陰,然而長久累積下來的生理時鐘,依舊會在這樣無事的時間點將他喚醒。

 

    幸好韋諾尹並不早起,要不然被發現有這種習慣後,基於韋諾尹一直認為自己對不起他的想法,他就別想能夠悠哉度過這寧靜的時光了。

 

    光想到韋諾尹可能會想盡各種「照顧」他的理由,在他旁邊嘰哩瓜啦講個沒完,他就覺得頭都痛起來了。說實在,他根本就不是那種需要人照顧的小孩子了,在這半年,他也長高了,現在的自己搞不好都比珞凌還高了,所以……

 

    打消繼續想下去的念頭,狄隼在心裡深深嘆口氣,感覺自己會拿珞凌舉例真是愚蠢,進而舉起手拍了拍臉頰,他相信一定是自己的腦袋還在睡才會這樣。

 

    「不過珞凌……真是好久不見了……」

 

    站起身來,狄隼突然想起了什麼而低頭將手放在胸前,閉上眼,腦中浮現的人們帶著溫和的微笑注視著他。

 

    「我已經知道你們一直想告訴我的,」抬起頭,睜開眼對著前方,狄隼也帶著相同的溫和笑容說道,「我會好好累積屬於我的故事,絕對不會再讓你們操心了!」

 

    確實已經死過一次的自己在那迷濛的意識中,也見到了「他們」在的世界,原以為自己會永遠停留在那裡,可是卻發生了任誰也想像不到的事。

 

    試圖阻止自己再想下去,將注意力轉移到窗外的同時,也在剎那間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復活的後遺症發作,因而殘了。

 

    按住太陽穴,他默默倒回床上,估算韋諾尹至少還要三小時才會「甦醒」,因此,自己就算想賴床賴到那時候也沒有問題。若不是肯定會招致更大的麻煩,他還真有「裝作後遺症發作,無法見客」的想法。但是他早就沒有韋諾尹聲稱需要好好休養的任何一個理由了,現在會這麼無所事事,全都是韋諾尹強硬的態度使然,而不能說自己沒有對不起韋諾尹,所以他乾脆就照韋諾尹的意思,乖乖待在房裡無所事事,實則無聊到偷偷摸出去好幾次,反正只要韋諾尹沒發現,自己就是很安分的在房間裡面休養。

 

    今天肯定是這半年來,他最安分的一次了吧?望著純白色的天花板,狄隼一手覆上了自己的眼,嘗試將剛剛看見的畫面消去,然而那狂妄的笑絲毫不給他片刻寧靜的在他內心不斷循環、擴大。

 

    「珞凌,你該不會要說他也是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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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無視這人已經拖了好幾個禮拜的稿(逃)

已經放棄掙扎,先發了一半上來,不知怎麼的完全超出我的估計,我的廢話怎麼可以這麼多啊?(撞牆)

這樣看來,我是不是應該先寫聖誕節,覺得到時候那篇也要拖了(嘆氣)

 

好的,好像越來越崩壞了?(大笑)((不要啊你!

 

好吧,這邊廢話就不要說太多了,繼續寫後續吧(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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