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x想像

※能廢話的時間好像不多了呢......

※如果要殺青，有沒有大餐可以吃呢？

※作者大人應該不會這麼小氣吧？

(5)

    幾世錯過，僅有一次相遇。

    幾番折騰，相遇終究錯過。

    相知相惜，不是愛只是情。

    「你不是想跟我告白吧？」

    這天下午的風吹來暖而不熱，身下的草地透出微微涼意，望著遮去大半藍天的樹木，我順勢用著不在乎的語氣回句「誰知道呢」，爾後等待對方會不會給我一個出乎意料的回應。

    「這看來不是企劃。」

    「確實。但你太正經到我回不下去了。」

    「宇，你就那麼想我落入你的圈套？」

    「咳、咳咳，少噁了！差點嗆死我！」

    「你敗了。」

    「可以不要用這種平淡的語氣嗎？哪次不是你贏的？」

    「不，先跑的人才會贏。」一臉想挖苦我的模樣，社長意有所指地說道。

    我心中哀嘆了口氣，也不能怪罪誰，畢竟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而「那」是我一貫作風，將近二十年的時間不曾更改。

    我跟社長，不，應該說，我跟楊岳已經認識超過十年了。

    「我......」明明算得上是能言善辯的人，此刻我卻一句話也說不上。

    楊岳盯著我，刻意深深嘆口氣，我也只好把頭重新抬起，看向他，結果注意到我的視線，他竟然是悠哉的脫下眼鏡，用著他理應是會變得相當模糊的視野繼續盯著我看。

    「是不是不要把你看得清楚，就不會難過？」

    困惑的我雖然在下一秒弄懂他的意涵，但急於解釋的我，卻連開口都無法，就被打斷。

    「已經來不及了！逃避能解決問題嗎？你要不告而別到哪時候？」簡直是用吼的聲音令我震驚。我從來沒有看過這樣子的楊岳。

    「如果我這次也沒發現你的意圖，你就要繼續搞人間蒸發？難道你所謂的朋友都是遊戲，很好玩嗎？」

    「不是那樣......」

    明明是晴天，我卻好似看到下起大雨的藍天。

    就跟起初的那天一樣。

    下著大雨，天卻藍得很不可思議的那天。

    「那是怎樣？」

    一開始有好好道別的，只是道別完之後......

    我看著下著大雨的藍天，想起連傘都沒撐的我，獨自奔跑在街道上，那個像極發瘋般大吼大叫的自己，最後還嬌小的身軀被追在後頭的大人抓住腰抱起，我除了哭鬧以外，什麼都做不到。

    都是我的錯。

    「對不起，我沒辦法。」

    「你沒辦法？你知道把你當作最好的朋友，某一天發現你就這麼消失了，我怎麼想？」

    「發現我又突然出現了，你很開心，可是我又要重蹈覆轍了，讓你失望了，對不起。」

    「孟傾宇，你真的很讓人火大。」

    「深有同感。」

    自從那天起，數次因為家庭緣故，搬了無數家，也換了無數學校和「朋友」的我，漸漸不和人交心，開始把自己當成是宇宙塵埃，無欲無求地活在這世上，這樣的我的確很讓人火大。

    連我都受不了自己，也早就厭倦這樣的生活了，可以隨心所欲地笑、隨心所欲地分享自己的生活、輕易融入他人的世界，這些都是我的期盼，只是曾幾何時，我只盼望不傷害到別人，只希望看著其他人笑得開心就好？

    我僅僅是塵埃，不應該存在於任何星球的塵埃。

    「孟傾宇，我尊重你的決定，不管你最後想怎麼退出我們的生命都支持你。漫長人生，但這世界遠比我們想像中的還大，我不奢望這次之後還能再相遇，可......我要告訴你，」重新戴上眼鏡，楊岳吐了口氣，接著說道，「什麼都不說，是最傷朋友的事，比你那自以為是的逃避還傷得多！」

    聽到這裡，我用力閉起雙眼，閉起那搖搖欲墜的淚水。

    深呼吸忘了都做了幾次，我想佯裝不在乎，卻似乎都露了餡。

    「我之後會告訴你的。至少......為了對得起你說的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再當個神祕的人。」

    楊岳點了頭，我們就這樣沉默了好久。

    我腦中不斷打轉的思緒亂得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是否該說？我竟然連想通都沒有就答應了......說了究竟是不是好事？

    「一個聰明的人，這時卻像個白癡一樣。」

    「嗯......或許我就是白癡吧？」

    「白癡至少還記得他這次是來幹嘛的，不會像一個腦袋太發達到打結的人一樣。」

    聽到楊岳這麼說，我忍不住笑了。

    連稱讚我都得用損我的方式說，這楊岳真是夠了。

    「那你這麼聰明，肯定也知道我找你幹嘛的？」

    「還用說嗎？這幾天我的社員們可是快被你煩死了，我這社長都看在眼裡，你應該也知道吧？」

    「也沒這麼誇張吧......」

    楊岳跟我對視的剎那，我們倆都大笑出聲，像是先前的吼叫都不存在一樣，比起當下，更像是回到以前不論在學校還是放學後都幾乎在一起玩鬧的時光。

    「黑色。」

    半晌，楊岳收起了笑，忽然用著嚴肅的口吻吐出這兩字。

    我愣了下，卻見到楊岳一副獲勝的眼神。

    「黑色是包容一切的顏色，在這裡，什麼都自由。」

    果然是社長大人。

    我朝他微微一笑，也彷彿懂了楊岳在背後想表達的是什麼。

    「好像該讚揚一下我們的社長大人呢！」

    「可不是嗎？」

    楊岳一臉「快點、等很久了」的模樣注視著我，我暗自在心裡一笑，這次不能再讓他得逞了是吧？

    「你還是這麼想要我跟你告白嗎，小岳岳？」

    「你覺得文青可以罵髒話嗎？」

    「當然不行了，親愛的社長大人！」

    楊岳翻了我白眼，這次換我有了獲勝的眼神。

    「不過您希望的話，我也可以畫上愛心的唷！」

    「孟傾宇，你好像可以滾了？」

    保持不了刻意控制的形象，我大笑著，眼角無意瞥到的依舊是那個放晴的藍天。

<待續>

--------------------------------------------------------------

好不容易逮到時間，結果就一不小心打到太晚，呃，是對我這個老人來說啦XD

因為明天還得繼續忙，中午還要去參加婚宴，我就別廢話太多了。

這篇因為打得有點趕，如果有錯字沒發現，還是語意不清、不通順沒注意到的話，再麻煩大家告知一下=)

下一篇或是之後可能會有比較特殊的篇章，等我想好比較好的發文順序再說囉！

天氣雖然比較熱了，不過梅雨季也到了，大家還是要多注意天氣變化喔！

那我們下一篇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