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x想像

※魚兒點文【7777點文活動】

※悲文注意！

※最後我們來決定一下還要不要下一篇吧？(我好壞XDD)

   幾分鐘後，我坐在小小的餐桌前，桌上擺了三杯冒著熱氣的咖啡，聞著這香氣，卻沒有讓我有安心的感覺，心裡塞著滿滿複雜的情緒，隨時都有可能會溢出來讓我失控。

   感受到他的體溫隔著脫下大衣的衣袖傳了過來，即使不想承認，但這樣的體溫、這樣的擁擠，雖然令人感到些許不自在，卻也使我稍微定下心來，勉強壓下那極度的不安。

   只是也黏太緊了吧？本來想要他可以不要黏那麼緊，多一點空間給我，然而不經意瞥過他的神情之後，我就不曉得自己該如何開口了。

   他的身周散發著悵然若失的氣氛，即使我確實感受到他的體溫，可是卻覺得他好似不在這個空間一般，碰觸到的彷彿也只是個幻影。

   「你還好嗎？」

   用手肘輕輕推了推他，他默默地轉過頭來，從他的臉上，我看見了茫然，而他的瞳孔中有著我不曾接觸過的情感，也有著我不曾見過的事物，就如同前不久我從他眼底看見的那不屬於我或是那些場景的影子。

   「為什麼要這麼問？」回我話的他居然是清醒地問著。我不禁懷疑剛剛的他是不是裝作這麼令人擔心的模樣來騙我的。

   「你的頭髮……沒關係嗎？」好不容易找出點正常的話可以問，沒想到還是被吐槽了。

   「就算原本沒關係，妳這麼問出來，不是就變成有關係了嗎？」他單手撐著頭，眼神充滿了鄙視。

   我看向坐在我們對面的哥哥的前女友，她對我露出我久違的甜美微笑，讓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笨蛋一樣。

   「沒關係啦！小紅的頭髮本來不就是紅色的嗎？」

   小紅？他……

   我忍不住笑出聲，而隔壁的他很沒良心的重重踩了我的腳一下。

   「很痛耶！你做什麼啦？」

   他滿臉的疑惑，想要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真是太過分了！

   看著他指了指桌上的咖啡杯，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著咕嚕嚕地灌下一大口咖啡，卻燙得舌頭好像都冒火了。

   「不燙嗎？」

   他的嘴角明顯就是斜斜上揚，這叫我如何不說出「不會」兩字？

   方才會擔心他的我，絕對是笨蛋啊！

   「小紅今天來這裡有什麼事嗎？是想要介紹女朋友給我們認識嗎？」

   「絕對不是！」搶先在他說話之前發話，我瞪著他那邪惡的笑容，我的舉動完全都被他看穿了。

   「在這之前，我要確認一件事！既然妳在這裡，那我哥呢？妳剛剛也有提到『我們』吧？」

   「妳哥？」她一臉困惑地盯著我看，完全不懂我在說什麼的樣子。

   在我旁邊的他，這時看見情況不對，也趕緊開口，但……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蜜糖暈了頭了！她是說妳哥喔！不是她哥。」

   我無法否認的是──我在心裡滿是想打他的欲望，到底我暈什麼頭了？而且我問我哥前女友的哥哥有沒有在這裡做什麼啊？我又不認識他，不，重點是她根本沒有哥哥吧？到底哪來的哥哥？

 這麼想了之後，發覺她竟然點頭，一副終於理解的模樣，我真的是倒抽一口氣，把他說的話跟她現在的反應對在一起，我不免想到最糟糕的情況了。而且沒料到，事情真的往我覺得最糟糕的方向演變了。

   「哥哥啊……」她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若有所思地說，「也差不多時間要回來了呢！」

   她話才一落下，轉門鎖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我全身好似都起了雞皮疙瘩，害怕到連吞嚥口水都覺得費力。

   這種心情已經不曉得該不該說是期待，我現在雖然是想快點見到哥哥，可是卻又覺得害怕，她說的話還打在我的心底，令恐懼不由得緩緩滋生。

 我低著頭，不敢直接跟來人對上眼，在門漸漸打開的時刻，首先入眼的是那雙墨綠色的雪靴，接下來的那聲招呼不禁讓我猛然一抬頭，對上那人感到意外的笑容。

   「哥……」梗在喉嚨裡，不曉得為什麼看著他的臉，我竟說不出口。

   好陌生的眼神……他不是哥哥嗎？

   「小紅真難得帶人一起來這裡，看妳的樣子，是小紅的女朋友吧？」招呼完了之後，哥哥竟如此說道。

   他一派輕鬆的模樣，卻不知我的心正逐漸粉碎。

   「為什麼要這麼說？你不記得我是誰了嗎？真的不記得了嗎？」

   我站了起來，情緒起伏的猛烈讓淚水再度奪眶而出，滑落的一滴滴淚水似乎重複著相同的一句話──「如果妳找到妳哥，他卻不認得妳了，妳會怎樣？」

   我會怎樣？會想殺了他嗎？會嗎？

   握住拳頭，我低頭對上旁邊的他的眼，但在我們四目相對的瞬間，他頓時挪開了視線，長長的赤紅髮遮掩住他的神情，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卻更加激動。

   搖了搖他的肩膀，我忍不住讓火氣都湧上來，即使在心裡並不是真的責怪他，對於他的隱瞞，他不認識我，的確沒有告知的義務，然而我仍是無法克制住自己不去生氣，所以，在聽見他宛如呢喃般的話後，我的情緒便直接失控。

   「是我的錯……」

   語音落下，輕到幾乎融進空氣裡的聲音竟不留情的打在我的心底。

   「我不想聽你道歉，到底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他沉默幾秒，仿若經過一番心理交戰之後，才又吐出兩字，而我一開始並沒有弄懂他的意思。

   「是我……」他又再說了一次。

   注意到哥哥帶著猶疑的表情走過來，我望見他眼底的陌生，轉頭看見坐在對面的她擔憂的將視線輪流放在我們身上，到了最後，我終於懂了他的意思，然而明白了之後，我卻更忍受不了這異樣氛圍帶給我的巨大壓力，推開擋在我身後的椅子，不理會哥哥或曾是他女友的她的叫喊，直接奪門而出。

   感受淚水拼了命的翻湧出眼眶，飄雪的天氣讓淚水都險些結冰，冷空氣毫不留情地往身上拍打，我卻忘記了冷，只知道自己得跑，得一直跑，就算在雪地裡的狂奔是非常吃力的，我也不願意就此停下來。

   知道有人從背後緩緩接近我已經是我累到跑不動，待在同一個地方不曉得經過多少時間的時候了。好似絲毫感覺不到周遭環境的變化，等到我發覺他的存在時，他早已離我近到只剩下不到一公尺的距離。

   「我不想跟你說話。」早就乾涸的淚水，令我的語氣更冷酷。

   我不想再看見他，然而他卻走到我的面前，滿臉的愧疚弄得都不像他了。

   「我會讓他們恢復的……連同其他人的……就算他們已經……」

   我冷冷地盯著他看，即便他的話是如此難以理解，我也不想去理解了，就連他究竟對哥哥和他前女友做了什麼事，我都不想知道了。

   「你在說冷笑話嗎？恢復？要等幾年呢？是不是一輩子都等不到了？」

   他露出複雜的神情，不曉得該不該繼續說下去，但最後他還是決定要說，好像在祈求我能諒解一樣，只是，這該要我如何諒解？

   「不會，已經可以了……已經可以了……」

   「你那種騙小孩的話還是留給你自己聽吧！」

   「對不起……」悲傷的情緒渲染了四周，他的紫瞳黯淡無光，但一會兒卻又勉強自己擠出微笑，問著我不懂為什麼會在此時問的話。

   「妳看得到這個吧？」用手指指著自己臉上的圖騰，他輕輕問道。

   雖然不是很想理他，不過我還是以點頭回答了這樣的白痴問題。

   「妳哥的記憶、他女友的記憶，還有很多很多人的記憶，只要他們向我開口想遺忘，我就會把那些記憶轉移過來……大家的記憶都在我身上……我以為這樣就可以讓大家忘記痛苦，不過……」

   「你的想像力還真豐富。」我嘲諷地說道。到現在才看清這個人的真面目，我真是無可救藥。

   只是，他像是沒有聽見我的嘲諷般，自顧自地繼續講下去。

   「我這次會在上來這裡也是為了確認自己究竟是做對還是做錯，看了其他人……遺忘之後，大家卻沒有比以前過得更好，在我發覺時，我的身上已經沾滿了罪惡，最後我決定把這裡當作我的最後一站，假如他們也沒有……」

   「妳恨我吧？取走了妳哥和他女友的記憶，讓他們誤認彼此是兄妹的關係……不過當它爬滿全身的時候，我就會消失了……我會把記憶還給他們的……請妳……」

   我沒能理解他所有的話，他說出來的，是多麼超越現實的話，教人該如何當真？

   我盯著他哀傷的模樣，來不及塞進衣服裡的長髮飄飛在空中，看見他為了找我，連大衣都沒有穿上，我想姑且就這麼相信一次他這謬論，即使理智不願相信，但情感上卻抱持稍微相信也沒損失的想法，不懂這樣的自己是怎麼回事。

   「請妳相信我一次吧！」

   我聽見他這麼說之後，心中那想要選擇相信的那面突然壓倒性的獲勝，「為什麼我該相信一個騙了我這麼久的人」這答案我找不到，但我對他已經沒有任何眷戀了。

   轉身就走，我無法相信自己居然跟害哥哥變成這樣的兇手獨處那麼久，還相信他是好人，難怪他總是用看笨蛋的眼神看我，原來我真的傻到這麼好騙。

   所以，我這次會被這樣就打發了，也是因為我是笨蛋嗎？

   「謝謝妳。」這時隨風傳來的輕細聲音，令已走了一小段路的我不禁回過頭看。

   望著他不自然趴在雪地上的身影，我納悶了一下，打算稍稍再走近一點看，然而等我看清楚那情景的剎那間，我的腳步便倏地加快到奔跑了起來。

   在他身周的雪就跟他凌亂的長髮一樣赤紅，我奮力對著他呼喊，卻始終沒有反應。

   摸到他胸口上插著的匕首，血液正不斷湧出，我的手上也被沾染到開出一朵一朵的紅花，而他面頰上的圖騰開始無情的蔓延……

   落在我肩頭上的雪，突然變得好冷、好冷。

   望著從空中降下的白雪，我的視線突然黯淡下來。

END

---------------------------------------------------------------------------------------

是說，真的結束在這裡，我會被圍毆嗎？XDD

不過大家真的想要下一篇嗎？(笑)

我把男主殺了阿XDD  (你！)

而且我好像說這是HE吼？XDD

好啦，就是這樣，如果停在這裡就是BE，還要下一篇就是HE啦！

大家來觀眾投票一下吧！

不過如果真的這樣的話，我好像是第一次寫這麼絕對是BE的結局呢！=]

那個嘛......如果再下一篇我就字數破萬了阿，居然點文寫那麼長(淚)

現在已經根本就要破萬了啊！(嘆氣)

那，大家有猜到這樣的劇情嗎？

不過我好像還沒解釋清楚男主的來歷，他就死了阿......(被毆飛)

話說，我破萬到底要做什麼呢？好像還沒有結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