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神秘人士的點文(你肯定是想被追殺吧?)←在想下一篇要用什麼XDD

※【破萬活動】其實我有更新(在這偷偷的說,我可是有說了喔!XDDD)

 

 

XX

 

 

 

   拉開施行門禁管制的公寓大門,我邊將鑰匙塞進口袋,邊看著他蹦蹦跳跳地走出大門,不知為何,有一種無言的感覺瞬間感染了這個世界。

 

 

   「喂!你走錯邊了!公車站在這邊!」無奈地對著他的背影大叫,他回過頭,我對上他失望的臉。

 

 

   他究竟在失望什麼勁我完全搞不清楚,走錯路給他的打擊有那麼大嗎?

 

 

   「一定要走這邊嗎?」

 

 

   「廢話!」

 

 

   他不甘願的往回走到我身旁,倏地,表情起了相反的變化。

 

 

   「我們來玩個遊戲。」

 

 

   充滿興致的笑容,他隱隱透出的自信令我完全不知所措。然而,說出來的話猶是那麼荒唐。

 

 

   見到我納悶的神情,他很直接地接下去說道:「從現在開始到公車站牌的路上,走兩步就要退一步,怎麼樣?」

 

 

   傻眼地「蛤」了一聲,我很想直接當他在說笑就算了,沒料到他卻向我提出玩猜拳這種根本就是機率問題的條件。

 

 

   「我要是贏了你就不用做這種蠢事?」

 

 

   「要是輸了就得乖乖做!」

 

 

   雖然覺得他的模樣實在有自信過頭,但我終究仍是妥協了。當然,在下一秒我就後悔我的決定了。

 

 

   「幹嘛愁眉苦臉的,我又沒有要你一個人走。」

 

 

   看他一臉得意的樣子,突然一股無力感充斥我的全身。

 

 

   「重點在這裡嗎?」喃喃唸了一句,我依舊只能乖乖地引起路人的注目。

 

 

   照著他的節奏,走兩步退一步的樣子像在跳著奇怪的舞,明明周遭的注目禮多到彷彿數千萬根針扎在身上般難受,他卻有如置身另一個時空一樣,一點感覺都沒有,相較於他,我倒是有種是不是他的神經都跑到我身上來了,他怎麼能這麼沒有知覺啊?

 

 

   保持著奇怪的步伐持續以龜速前進的我們,原本五分鐘就到的路程狠狠被拉長到十分鐘,這究竟有什麼意義在這之前我都不懂,只覺得他根本就是該去精神病院的傢伙,但當踏出巷口,旋即隨著他的節奏退一步後,我臉上的驚恐馬上摧毀了我的想法。

 

 

   一台大貨車從我方才站的地方暴衝進了右方幾戶人家。

 

 

   愣在原地,腦袋早就停止運轉。眼簾莫名地被灑進一大片鮮血,尖叫聲衝進我的雙耳,分不清是現實又或是記憶,悲戚的音符不停歇地奏著,感覺手被緊緊抓住,眼前看不見任何除了鮮血以外的東西,腳卻不協調地開始跑了起來。

 

 

 

 

 

 

       「媽媽……」

 

 

   「放手!我叫你放手!」

 

 

   「不要,媽媽不要……」

 

 

   「就叫你放手了!」

 

 

   天旋地轉的感覺在被用力推開,隨之撞上桌腳後找上了他,熱呼呼的液體緩緩地流了出來,暈眩令他動不了,可是意識並沒有因此消滅。

 

 

   尖叫、咆哮、慘叫,各種令人不安的叫喊全老老實實地聽在他耳裡,許多話他不是很懂,但是所有的畫面卻都進了他的腦海裡,想忘也忘不了。

 

 

 

 

 

 

   「你沒事吧?喂,搞什麼啊你!」

 

 

 

 

 

 

   「小朋友,你沒事吧?」

 

 

   身穿制服的男人見他忽然醒來似乎很驚訝,表情充滿了擔憂。

 

 

   他不理會男人的神情,強忍疼痛感,奮力向前奔跑,越過了黃黃的一條好像是不能進入的線。

 

 

   「小朋友,不要過去、不要看!」

 

 

   當大喊聲傳進他耳朵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

 

 

   以奇怪姿勢倒臥在他面前的全是他最熟悉的人,而那已經乾涸了的顏色,是一點都不亮眼的威尼斯紅。

 

 

 

 

 

 

   「威尼斯紅……」

 

 

 

 

 

 

   「我喜歡你!」誠懇、溫暖的笑容美麗且美好。

 

 

   「你會永遠陪在我身邊嗎?」脆弱、不安的心滿心期盼卻又怕受傷害地問道。

 

 

   「我們會一起走下去的,永遠、永遠。」

 

 

   女孩的笑容在當時是多麼純真而燦爛,就跟她下一刻的殘忍一樣絕對。

 

 

   「我不想看見你,永遠、永遠都不想再看見你了!我們分手吧!你別再靠近我了!」

 

 

   心碎光的聲音,也只有自己能聽見。

 

 

   只有自己……

 

 

 

 

 

 

   「喂!醒醒!」

 

 

   注視他著急的模樣,我靜靜的讓時間帶走過多的情緒起伏。

 

 

   「你知道威尼斯紅是怎麼樣的顏色嗎?」

 

 

   他困惑地看著我,突如其來的這個問題真的不是普通的莫名其妙,但深知如此的我,竟是微笑著自問自答了。

 

 

   「是死亡的顏色。」

 

 

   輕閉雙眼,闔上的並不是黑幕,而是一整片的威尼斯紅。

 

 

   殘酷的威尼斯紅、孤寂的威尼斯紅、背叛的威尼斯紅、不安的威尼斯紅、總在夜裡止不住哭泣的威尼斯紅,全都濃縮在這無盡想像的空間裡,日復一日地增長、扭曲,儘管已不甚清楚當時的色彩濃淡,卻仍是盡責地陪伴著小小的大腦成長。

 

 

   全都記得、全都記得啊……就算假裝那個人是「他」,卻還是記的一清二楚啊……

 

 

   「如果救一個人,卻會讓那個人打從心裡討厭你的話,你會救嗎?」

 

 

   沉靜許久的空氣中,他微弱的聲音卻顯得格外清晰。

 

 

   轉頭看向他低下的臉,遙遠的哭聲似乎又近了些。

 

 

   輕握住拳,望著威尼斯紅裡的他,我一時之間竟找不到答案。

 

 

   「我想去一個地方。」

 

 

   強扯出的微笑,不搭調的出現在他理應開朗的臉上,明明就是個厚臉皮的傢伙,此時卻好似比我還憂傷般,真是莫名其妙了。

 

 

   「海邊嗎?」回想先前看到的行程,那時他說的第一個目的地就是海邊。

 

 

   「不是。我想先去另一個地方。」

 

 

   盯著他的神情,無法多做思考,我只能微微點頭。殊不知即將前往的地方會徹底扭轉了我的認知,更將一切在合理化之後,推入更深的地獄。

 

 

 

 

 

 

XX

 

 

 

 

 

 

   當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我就已經無法分辨吹在身上的究竟是微風還是狂風了。樹葉依舊油綠,花朵仍然綻放,可是即將經過的建築物卻仿若積上一層厚厚的灰一般,暗得徹底。好似為了消滅我心中的威尼斯紅才變得如此深黑。

 

 

 

   「好不想往前,但往前也好,為什麼卻是停在這裡呢?」內心話傳不進他的耳中,我只能滿是憂鬱的死盯面前的建築物看,目光在逐漸靠近的時候就無法從上頭移開了,即便痛苦在心頭蔓延,卻仍舊找不著理由說服自己不要繼續將視線停留。

 

 

 

   「這裡是……」

 

 

 

   「你應該很清楚這裡是哪裡。」

 

 

 

   確實,這裡是哪裡我再清楚不過了。三年前的我,仍是這裡的一份子,一個渴望逃脫卻逃不了的小孩子。

 

 

 

   如果說出生時的那個家是開始,也是結束的話,那這裡就是我的另一個開始,只不過是另一個悲劇的開始。

 

 

 

   這裡是被迫收留我這個失去所有的惡魔之子的地方──孤兒院。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裡?」

 

 

 

   好似出神般,他沉默了半晌,緊盯著正前方的建築物,我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然而他卻突然神色沉重的把身子轉向我。

 

 

 

   「我知道你所有的事。只要看著你,我就能明白。」沒半點嬉鬧的神情直看向我,接著又繼續說道,「有很多的可能,只要一個不小心我就會看見……」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聲,即便已經拉長了耳朵聽,我仍舊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不光是聲音的緣故,他說出的話更是令人無法理解。但,我是真的不懂嗎?

 

 

 

   「你……可以不要再執著不是你的東西了嗎?」

 

 

 

   「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明明很清楚,為什麼不承認?她不愛你,你也不愛她,為什麼還要這麼執著?」

 

 

 

   他直率的眼神沒有半點虛假的穿透了我軀體的這層防護,憶起昨天相遇時我也是這麼感覺自己會被那雙澄澈的雙眼看透,而現在,那樣的視線竟是超越平常的認真且帶著些微怒氣地瞪著我看。

 

 

 

   我已經無法冷靜思考他到底是從哪得來的訊息了,我不記得自己有對他說過我和她之間的事,可是他的這番話無疑戳中我的痛點,沒來由的,我只想反駁。

 

 

 

   「為什麼我不愛她?你到底懂什麼?你懂什麼了?」忍住朝他動手的衝動,我懷著滿滿怒意,幾乎是以大叫的方式問道。

 

 

 

   他見狀,仍是沒有訝異,只有滿滿的鎮定。

 

 

 

   「渴望、想依賴、害怕失去。你的心不就是這樣嗎?」

 

 

 

   「才……才不是這樣!你以為你跟我很熟嗎?才認識我不到一天的傢伙能知道些什麼?我不想再聽你鬼扯了!」

 

 

 

   「答應我不要再想那個女人,我就馬上消失在你面前。」面對我憤怒的大叫,他卻只是堅定地這麼說,甚至連一點額外的情緒波動都沒有。

 

 

 

   「為什麼我非得答應你那種事?你是我的誰嗎?別自以為是了!」

 

 

 

   「如果救一個人,卻會讓那個人打從心裡討厭你的話,你會救嗎?」

 

 

 

   如果說愣住只是正常、憤怒當然也只是正常。我完全無法理解他到底想做什麼,但打從昨天開始,他種種行為不就很奇怪了嗎?他到底企圖了什麼?想從我身上獲取些什麼?

 

 

 

   話說的那麼好聽,但不就是個又想利用我的傢伙而已嗎?跟那些人都是同一個樣!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靠近我至始至終就只有一個目的而已!

 

 

 

   想利用我是吧?要我乖乖地被利用是吧?以為我有那麼會稱別人的心嗎?

 

 

 

   「我身上沒有你要的東西,我也不需要你救,『請大人您』別費心了!」故意加重了語調,濃烈的火藥味在我和他之間燃燒,然而覺得這火藥味重的,可能也只有我一人。

 

 

 

   他面無表情地望著我,情緒沒起半點波瀾,透徹的雙眼看得我全身發癢,我的一切在那雙黑眸中失去了戒護,毫無阻隔地全攤了開來。厭惡和羞愧感深深地將我埋沒。

 

 

 

   為什麼我是這樣的人?為什麼我會是這樣的人?為什麼會如此充滿不幸?

 

 

 

   他沒有再說一句話,僅是靜靜地轉過身。

 

 

 

   感覺空氣瞬間冷卻下來,帶著些許疑惑和壓抑不了的憤怒,我不甚開心地瞥了他一眼,而這一瞥竟再度使我徹底愣住。

 

 

 

 他的眼神穩穩地看向前方,落在不知名的遠方。

 

 

 

   那樣專注地凝視,沒有任何事物能夠停留的瞳孔裡似乎包含了與此矛盾的某種神祕又沉重的東西。

 

 

 

   「那雙澄澈的眼睛究竟看見了什麼?」僅這麼想,我便厭惡起了自己,仍在意這個比陌生人還更差勁的傢伙的感覺著實讓人生恨,但卻阻擋不了溢出過多的好奇心,我依舊一點一滴的將自己往深淵裡推。

 

 

 

   我望著他不自覺地咬了下唇,周遭的聲音都遠了,此刻他身上彷彿散發出某種強烈的氣息,令我想移也移不開視線。

 

 

 

   那氣息是濃濃的不安。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空氣安靜得不像話。而旋即,我的預感就成真了。

 

 

 

   還未看清楚他眼中映出的是什麼,他的眼皮就緩緩放下,深吸口氣,在吐出的那一剎那好似也吐出種種掙扎。

 

 

 

   他向前狂奔,車潮不多的道路上,響起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和幾句怒罵。

 

 

 

   好巧不巧地撞上小貨車的側身,隨之因為衝擊力而跌倒,幸好小貨車車速不快,一雙腿才免於被輾過的命運,只是,這究竟該說是幸或是不幸?

 

 

 

   他哀叫了一聲。我注意到自他身上開始流出黏稠的血液,一陣反胃突然衝上我的咽喉。那樣的紅,還沒成為威尼斯紅的紅卻再次牽起了那片記憶裡的黑暗、恐懼與不安。

 

 

 

   「欸,你沒……事吧?」聲音抖動著。我跪坐在他身旁,滿滿的害怕侵占了我的思緒,我全然忘了遇上這種事,首先該做的應該是報警或叫救護車。

 

 

 

   就如同他閉上眼睛的緩慢,他睜開眼睛的速度也是如此緩慢,緩慢到我以為他不會再睜開雙眼。

 

 

 

   「我……果然誤會你了。」他無視痛苦的還給我一個微笑繼續說道,「我看起來像沒事的樣子嗎?你的腦袋確實是撞壞了。」

 

 

 

   一瞬間,另一種憤怒壓過了原先的怒氣。我竟然會擔心他?

 

 

 

   「你還笑得出來?隨便跑到大馬路上很好玩嗎?你……」氣焰令身子更為顫抖,然而思考無法正常運作,卻感覺自己一旦放棄這樣的怒火,另一種我絕對不希望產生的情緒便會立即覆滿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我早就知道了,但如果……」欲言又止的話溜回了肚裡,他改口說道,「放心,小擦傷而已,雖然看起來很恐怖,但實際上沒什麼好怕的。扶我起來吧!」

 

 

 

   朝我伸出手,他瞥了一眼小貨車司機早已掛上的電話,淡淡的笑容浮現在他嘴邊。

 

 

 

   「陪我去醫院。」他霸道的肯定句完全不讓人有拒絕的餘地。

 

   

 

   

 

 

 

 

 

---------------------------------------------------------

 

開始偷偷的更新。

 

應該不會有人發現吧?

 

突然覺得我果然......恩,是好人喔!(你還說得出口啊?)

 

這次不重發文,如果有人發現的話,我是不是要獎勵一下?不過肯定沒人會發現的(笑倒)

 

不知道有沒有人已經猜出少年的真實身分了?我覺得我已經丟了不少暗示了呢XDDD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泠淵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